晚上8点,万青急忙开车回到日租界家中。
將码头上的爆炸以及坂田三郎派中村雅美贴身监视他之事,跟楚梦秋和盘托出。
“这么说来,这两天晚上你都在日日抗日了?”
楚梦秋一脸不善的的凝视著万青,咬牙切齿道。
万青厚著脸皮,上前强搂住她,微笑道,“我的小宝贝,这都是工作需要!”
楚梦秋突然感到一阵噁心,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。
万青心中一紧,不会吧?
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了?
自从上次发现楚梦秋在避孕后,万青就以避孕有伤身体为由,不让她再吃药。
万万没想到,这么快
正当万青在担忧烦躁之时,楚梦秋从洗手间中出来,“我没事,今天只是吃了不乾净的东西!”
听到这话,万青才长舒一口气,放心下来!
“还有一件重要的事,吴淞口码头上,还有两艘满载弹药的货轮,明日就要运往长沙前线,上报总部吧。货轮號是”
“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?”楚梦秋一脸不满,白了万青一眼,隨即进到臥室开始发报。
万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自觉的来到窗前充当观察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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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暗道,要是这两艘货轮在长江上再被炸,那长沙会战小日本就没了炮弹支援,死伤肯定更多。
日军竟出现货轮替代军舰运送陆军补给的荒诞事情。
其实,万青一点也不意外。
这种畸形的后勤体系背后,是日本陆海军百年恩怨的极致爆发。
当陆军士兵啃著发霉的饭糰时,海军餐桌上却堆满刺身和咖喱牛肉。
当陆军將领在丛林里吃草根时,海军正將过剩的燕麦倒进大海餵鱼。
这种悬殊不仅源於军种差异,更折射出日本社会的阶级裂痕。
明治维新埋下的派阀仇恨,让长州藩掌控的陆军与萨摩藩把持的海军始终势同水火。
陆军兵源多来自平民阶层,用“马鹿“(笨蛋)蔑称海军。
海军军官则多出自贵族世家,以“土包子“嘲讽陆军。
这种对立在二战中时刻上演著。
正如,陆军执意“北上“进攻苏联,海军坚持“南下“掠夺东南亚,最终將小日本拖入两线作战的绝境。
最具讽刺意味的是,当美军潜艇的鱼雷撕裂“阿波丸“货轮时,船上40吨黄金与2000多名陆军官兵的性命,竟成了海军刻意隱瞒情报的牺牲品。
这种同室操戈的疯狂,正如昭和天皇的哀嘆:“水火不容的军队,如何贏得战爭?“
在仇恨的毒焰中,號称“皇军“的战爭机器,终究被自己的利齿反噬。 一想到这些,万青就觉得小日本还真是奇葩,让人忍俊不禁。
他深知隨著日本在华战事不利后,资源匱乏、无以为继,不久就会执行南下战略,抢夺资源。
正当他想著怎么编个理由,將这一切找个时机报上去的时候。
楚梦秋发完电报,从臥室走出来。
见状,万青放下所有思绪,衝上去就是一顿死不要脸的情话输出,没多久,楚梦秋再度沦陷…
小別胜新欢,两人很快在床上滚作一团!
呜呼,嚯!哦吼?
当晚,万青再度体验到了飞一般的感觉!
次日清晨。
山城大雾瀰漫,將军统总部笼罩在一片静謐之中。
毛人凤手中紧握著一封密电,脸上洋溢著难以抑制的兴奋,匆匆赶到戴春风的办公室。
他快速跨进办公室,脚跟一併,向戴春风敬了个礼,高声说道:“戴老板,刚刚收到沪上发来的重要情报,日本还有两艘货轮,此刻正满载著弹药,预计明日就会抵达长沙前线。”
长沙,那可是保卫重庆的重要门户,亦是大后方至关重要的粮仓。
国军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了退路,退无可退。
身后就是国府,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,华夏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!
戴春风一听,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,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,没有丝毫的迟疑,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:“立刻通知前线忠义救国军,务必將那两艘货轮炸沉,绝不能让这批弹药落入日军之手!”
下达完命令后,戴春风在办公室內来回踱步,眉头紧锁,儘管已经做出了部署,还是不保险,必须立刻上报。
这种爭功的事不上报那就是傻子!
“快,备车!”
一个小时后,他笑容满面的从老头子府邸出来。
这次老头子一高兴,不但嘉奖了雏鸡,还批了一大笔经费。
嗯,还有军统敌占区潜伏人员的经费也是时候涨一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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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11点,整个特高课一片沉寂,只有课长办公室还亮著灯。
室內,灯光昏黄,瀰漫著一股压抑的气息。
中统叛徒张茹正拘谨地坐在沙发上,几天的休养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恢復了些许血色,身体也已好了大半。
她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,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坐在对面的坂田三郎,紧张之情溢於言表。
坂田三郎脸上掛著虚偽的笑容,他站起身,迈著沉稳的步伐走向一旁的茶桌。
拿起精致的茶壶,动作优雅地为张茹倒了一杯茶,然后端著茶杯,慢悠悠地走到张茹面前,將茶递了过去,说道,
“张小姐,投靠大日本帝国,是你这辈子最英明的决策。从明天起,你的人生將开启全新的篇章。明天,你就去76號电讯处报导!”